茶

一缕茶香在古香古色的茶具上萦绕。

茶有着悠久的历史，也是我在这个见代化社会见到的为数不多的东方文化的影子。

我其实也不常喝茶，比起茶来，我更喜欢那些鲜榨果汁，最好是冰的。这或许是因为我有点俗，反正我平时就是不常喝茶。但凡事都有例外，一个不成喝茶的人，背地里居然痴迷于苦丁。

我不懂品茶，也不懂茶礼。除了喝，我基本上啥也不会。一杯苦丁放在茶几上，想得起来，就三两口在有温度的时候就喝了，想不起来，将凉茶一饮而尽这种事也干得出来。“我们普通人随随便便一点就好了，茶礼那玩意儿一般人还真学不来。忒矫情！”我常常怎么说。

如果茶具是活的，听到我的这番说辞，肯定要拿菜刀追着我砍了。确实，那看上去就显得优雅的茶具，我这个俗人的确配不上，说是暴殄天物也不足为过。可惜啊，谁让它这么倒霉被倒进了我的杯子呢？

我一直是这么想的，直到那年春节。那年春节，奶奶带我去太太家拜年，也不知该喊姑姑还是喊什么的远房亲戚嫁了一日本人，今年一起回国。这日本人挺和善的，与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，这让我有些拘谨，有意落在一个交谈甚欢的堂哥后一二步，怯生生地打量着他。或许是因为时间尚早，我们这些小辈聚在一起聊天，大人们干了什么我没有关注。聊着聊着，也不知是谁提出的话题，我们聊起了小说，也不知是谁说出的故事，我的心里突然有些难过。突然，大人们喊我们出去喝茶。原来是那面熟但不知姓名的远房亲戚泡了苦丁，我不由细细地观察那个远房亲戚，一举一动，一颦一笑里都透着一种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优雅。后来，太太问她什么时候学的。她说是在日本跟朋友学的。不知为何，我的心里更加难过了。

从此，我对苦丁茶就有了格外的执念，常常用我那上不来台面的方法喝茶。热茶入腹，心中沉甸甸的，有些压抑，像是在缅怀着什么可贵的东西，又或者说是在祭奠。